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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2,这部纪录片值得中国家长都看看

2019-11-27 14:32  阅读:5968 

很少有比中国家长更焦虑的群体了。

他们渴望给予下一代完美又充实的童年,他们希望带领小孩冲破同辈竞争、升学压力的牢笼,奔向一个叫“成功”的地方。这条路上,纠结太多,痛苦太多,选择太多,反思太少。

豆瓣9.1分的纪录片《他乡的童年》走访五国学校,最后回到中国,带来了一次关于教育的思考。

在芬兰,课堂上没有考试和竞争;

在以色列,上学和创业同时进行;

在英国,体育是一门非常非常重要的课程;

在印度,小孩会被训练和教导表达自己的观点;

在日本,从幼儿园就能看出很多门道;

在中国,有老师尝试教导小学生区分事实和观点。

担任片子导演的周轶君是一名资深的国际记者,她坦言不可能只通过一部纪录片就能提供完美的解决方案,因为教育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言下之意,每个人的选择都没有绝对的标准。

国外的月亮更圆吗?

焦虑,是周轶君拍摄的最初动力。像很多中国家长一样,她形容自己是一位“没有操作手册”又要去开车的司机,从六年前女儿开始出生的那一刻,她就经常思考,怎样能为小孩带来合适的教育。在周轶君的成长过程中,经历了一位普通的中国小孩都会经历的事情。

比如,父母经常对她说,“对门的那个女孩,做作业的时候头也不抬一下。”

可是在芬兰,可能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话出现。

所以当接触到别国的课堂,别国的学生,我们很难不进行自觉的对比。

《他乡的童年》正是通过拍摄了五个其它国家的教育,与中国的情况一起呈现,为观众带来了一些新的想法与感动。片子将世界上具有代表性的教育方式熔于一炉,更像是一场教育试验。

但事实是,一旦离开屏幕,思考就遭遇了现实的考验。观影时刻感动容易,回答影片的问题很难。

纪录片播出后,梳理网上的评论,大部分观众都憧憬芬兰、以色列等国的宽松教育,放大他们的优点,也有少数评论针对纪录片本身,质疑不够全面客观,或者只介绍了某个国家的少数个案,认为它缺乏代表性,怀疑制作者为什么不去挖掘各国教育的弊病。

的确,《他乡的童年》并不传达许多背景知识,比如说片中呈现了芬兰学校里的“现象教育法”(phenomenonmethod),呈现的不过就只是一些现场的课堂运作,并未特地介绍芬兰教育体制过去二、三十年来如何发展,如何决定采用这套方法,或者有哪些批评讨论等等。对纪录片呈现上不够全面的疑问,确实各有道理。

可是,如果我们揪着这些评论不放,那么这部纪录片的本意被忘记了。我们看它,如果只是单纯憧憬国外的月亮比较圆,只是满足于质疑片子的拍摄方式,就太拘泥于形式了。真正的重点,是如何运用创意构建更好的教育,我们要开始思考,自己可以为教育做些什么。

我们可以先从日本的案例来聊。

创意与纪律之间的日本

《他乡的童年》呈现了日本的两间幼儿园。

第一个是位于大坂的莲花幼儿园,这所幼儿园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们曾经在一年里每早都让儿童赤身锻炼,后来这样的举措因为备受争议取消了,但是其培养小孩的强悍方式可见一斑。幼儿园的培育理念是,孩子不需要时刻遵守纪律,但是他们不应该是漫无目的的游玩。

莲花幼儿园,孩子们与老师一起练习跪坐

园长认为,晨练与各种体能锻炼是为了让儿童热血沸腾的燃烧,同时他们也要练习严肃坚忍的跪坐与剑道,用传统武道的方式宏亮吆喝。

另一个幼儿园则是以椭圆形建筑设计闻名,TED视频里称为世界最酷的藤幼儿园。这个幼儿园企图透过细心设计的互动环境来影响孩童的行为,比如说儿童喜欢在环形的屋顶上奔跑,他们每天能跑上4公里;校园建筑围绕着大树,使得幼童随时亲近自然,就连水龙头和教室的拉门也都有巧思,用设计使得孩子自然而然留心生活细节。

 藤幼儿园的环形屋顶以及特意设计的水龙头

这两所不同的幼儿园正好代表了日本给世界深刻的两种形象,一个是强悍守纪律的危险武士,另一个则是创意频出,细腻动人的形象。

这两种形象时而交缠,时而背离,日本社会也是在传统和现代间摆荡寻求方向。

而放在教育层面上,日本跟中国一样强调集体主义,所以他们的教育也会引来思考,那就是规整的几率会否牺牲个体的创新性?或者释放个体自由是否导致散乱崩坏?

在网上搜索日本教育,也有两个明显关注度很高的话题。第一个是为减负而生的“宽松教育”政策,该政策从2002年开始实施,到最近几年已经被认为破坏了教育质量,因此所谓的”脱宽松教育”开始取而代之。

战后,美国占领当局就努力消除日本军国主义教育的过度集体性,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日本政府发现能力主义教育造成严重的体罚与校园霸凌,也推行了有力的改革,但是到了近年来所谓的“宽松世代”却经常被批评能力削弱、软弱退缩。

同样有许多人仍然看到日本社会的集体主义弊病,例如纪录片里也提及的校园集体霸凌与压抑个人情感表达,当然还有社畜问题等等。

相反地,另一个很显眼的话题是赞赏日本的教育培养出了大量的诺奖优秀科学家,近几年来差不多是持续不断的一年得一奖,因此日本对基础研究的教育质量及资源投入都深受肯定,科学家群体成为了执着精神与充满定力的代名词。至于像机器人技术这类的创客领域也还居于领先地位;在这同时日本的创意设计产业也继续在世界各地的购物中心里占领C位,比如优衣库与无印良品。

表面的宽松或是严格并不是真正的重点,实际上真正的关键是热情认真的投入与否,教育的希望在于激发孩子的专注追寻,尽管我们经常佩服日本的所谓“匠人精神”,但是我们绝对不欠缺这样的人才与能力,只是需要整个社会一起努力建立激励与赋能的环境。

不论孩童还是我们自己都必须要学会和自然界相处,和生活在世界上的其他人共处,还有和自己相处,这些都将会是一辈子的探索与旅程。周轶君说,拍摄片子的初衷就是一种探索,也就像日本校长放在墙上的一句箴言所说: “孩子是大人的父母”。

不应灰心

纪录片里还有不少场景让人印象深刻,在介绍印度教育的那一集里,自从学校教给了贫困村落里的孩子上网后,他们逐渐学会了在有疑问的时候自己寻找解答;在英国教育的那一集里,学生也展现了针对主题自主研究探索的能力。

其实,这部纪录片如果照本宣科地介绍各国教育的历史或制度设计,整部片子将会少了很多日常的感性气氛,不再具有吸引力。针对网上的质疑声音,笔者认为片子的内容不可能涵盖一切,毕竟纪录片只是一个引子,它的作用是启发观众去搜寻、了解和认识。

就如同教育的本质,仍然是启发人,而不是束缚人。

《他乡的童年》的目的,也并非是传递“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观念。周轶君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一个例子:她的朋友以前生活在新西兰,孩子出生后一家人反而搬回到了中国,建立一定要让孩子接受中文教育的共识。“他们说这个小孩如果那样长大,将来他回国可能会很孤独。他跟他父母这一个圈层的所有亲戚朋友都没有共同语言,他们是割裂的。”

所以正如开头所说,教育没有绝对的标准。在纪录片里关于中国的部分,大多呈现的是教育者们对传统文化的新阐释和解读,其实这有一定的局限。因为在当代,中国也不缺乏让人骄傲的创客教育(STEAM教育),我们不再是山寨之国,也不需要模仿国外了。

这是手工耿、李子柒在Youtube爆红的时代,社会其它角落里还有无数的手艺精湛、脑洞爆棚的“民间”创客,如果我们参观过国内外的一些创客大会(MakerFaire),就会发现万众创新的脑洞经济应该要在民间的每个角落生长出来,而不能只限缩成只有高学历极客工程师与网红直播主两种主流角色。

我们的时尚可穿戴技术可以来自MIT媒体实验室,但应该也可以来自广西的陆仙人;中国创客的英雄可以是大疆无人机的汪涛,同时也可以是把烟花变成科技艺术的蔡国强;是冒险创业打造出一款款藏语APP的珠扎,也是1980年被炸断双手后自主研发了好几代假肢、造福了一千多人的东北大爷孙吉发,如果当年有3D打印技术,孙吉发肯定是创客中的传奇人物。

在中国,从来不缺用钢板焊接兰博基尼、自制潜水艇的民间高手,我们应该把这样的创意融入教育里,让它们丰富我们的童年。

到时候,故乡的童年将是一个充满创造性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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